鸿博体育摘要：文章通过观察改革开放以来中对外贸易依存度变化趋势和主要特征，从际对比的角度，着重分析了影响贸易依存度的主要因素，并对中贸易依存度的适度性进行了实证分析，为正确解读外贸依存度指标、客观评价我的外贸依存度水平提供了可参考的依据，最后对中贸易依存度未来十年的演变趋势进行了展望。

　　一、改革开放三十年(1979～2009)中对外贸易依存度演化趋势和经济特征

　　中自1979年实行经济体制改革以来，对内的改革与对外的开放成为推动中经济发展的两个车轮，改革开放的30年也是中经济融入世界经济的30年。表1显示了中1978年以来对外开放的基本情况。从表1看到，中经济与世界经济最重要、最密切的联系是对外贸易与际储备，而实际上际储备是中自1994年以后连续17年贸易顺差累计的结果，可以说对外贸易是中经济最为有利和重要的推动器。注：除GDP单位为亿元(人民币)以外，其余各项单位均为亿美元。资料来源：2009年数据来源于《中华人民共和2009年民经济和社会发展公报》，际储备数据来源于家外汇管理局《家外汇储备规模1950-2009》鸿博体育，际直接投资来源于商务部网站数据，其余数据均来源于各年统计年鉴。

　　自1978年以来，中对外商品贸易(以美元衡量)基本上保持了每四到五年翻一番的增长速度。改革开放以来(1979～2009)，商品出口额年均增长16.8％，商品进口额年均增长15.7％，商品贸易总额年均增长率为16.3％，远远超过了10％左右的GDP经济增长率，因此，对外贸易对于民经济的影响日益重要。

　　际经济学用对外贸易依存度作为一个综合性指标来反映际贸易对一经济重要性。对外贸易依存度反映了一经济通过对外贸易与整个世界经济发生联系的程度，是经济开放度的主要指标之一。对外贸易依存度越高，说明世界经济对内经济的影响越大。在实践中常用的贸易依存度指标主要有：商品贸易依存度(商品贸易总额／GDP)、贸易依存度(商品与服务贸易总额／GDP)、出口依存度(出口总额／GDP)、进口依存度(进口总额／GDP)、商品出口依存度(商品出口总额／GDP)、商品进口依存度等指标(商品进口总额／GDP)。本文讨论的贸易依存度是用世界银行的统计指标，即商品进出口贸易额与GDP之比。

　　在实际计算贸易依存度中，由于际贸易一般都是用美元进行结算，各的GDP使用本地货币进行统计的。所以需要进行汇率调整，贸易依存度计算公式如下：

　　贸易依存度＝汇率(R)×[出口(E)＋进口(I)]/CDP(以本币计算)×100％(1)贸易依存度表示一经济与外部经济联系的紧密程度，在开放经济条件下表现为相互开放市场的家之间形成了经济的相互依赖，这种依赖将以乘数形式产生相互冲击，进而运行成与之间的经济影响。对外贸易依存度的高低，一方面反映本利用际市场能力与资源在世界范围内配置的能力；另一方面也反映出本经济受外经济波动影响的程度。外部供给或需求条件的变化影响本经济的稳定，外经济的上升周期对本产品的需求和本民收入及经济增长有积极影响；外经济的衰退期对本产品的需求和本民收入及经济增长有消极影响。对外贸易依存度是个中性指标，对它的高低变化测度和影响因素分析，可以对经济结构、贸易政策提供客观的评价依据。

　　改革开放以来，我的对外贸易依存度总体上是上升的(如图1所示)，而且上升幅度远远大于世界贸易依存度的上升速度。1978年世界平均的贸易依存度为29.27％，而中只有14.23％，不到世界平均水平的一半。到2009年中的贸易依存度比1978年大幅度提高了211％，已经达到44.27％，而世界平均的贸易依存度只上升了42.3％，达到41.81％。中的外贸依存度已经高于世界平均水平。尤其是2002年以后，中的贸易依存度始终高于世界平均水平。

　　我们把这个时期(1978～2009)外贸依存度演变趋势划分为三个大的波动阶段来分析。即第一阶段(1978～1986)低于世界平均水平的连续上升期；第二阶段(1987～2002)与世界水平拟合的平稳上升期；第三阶段(2002～2009)是高于世界水平的大幅波动期。(如图1所示)从1978年十一届三中全会制定改革开放的发展战略，中才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对外贸易，外贸依存度从远低于世界的水平起步，一路随着对外贸易和经济发展而不断上升，表明了对外贸易在中经济发展的起步时期起到了主导和推动作用；到了1986年已经达到了世界平均水平，显示改革开放取得了重大成功鸿博体育，不到十年时间中接近了世界平均的开放水平，从1986年开始，中迎来了经济高速发展的黄金20年。

　　第一个阶段(1978～1986年)低于世界平均水平的连续上升期，主要特征是以出口带动，其中又以加工贸易带动为主。(见表1)出口额从1978年的97.5亿美元增加到1983年的222.3亿美元，增速达到229.17％，进口增速达到196.4％，反映了中的对外贸易迅速增长，以人民币核算的贸易总额从355亿元迅速增加到735亿元，翻了一番多，同期GDP增速从1978年3645.2亿元(人民币)到1983年的5962.7亿元(人民币)，增速只达到163.57％，该阶段的外贸增速远大于GDP的增速，因此表现为外贸依存度持续稳步上升，到1987年已经与世界平均水平持平。

　　第二个阶段(1987～2001年)与世界水平拟合的平稳上升期，外贸依存度与世界水平基本持平鸿博体育。其中1986年到1993年连续上升，1993年到1997年稳中有降。1986年到1993年人民币的大幅贬值(美元兑人民币汇率由1 984年的2.25上升到1993年的5.75)汇率的提高使名义外贸依存度大幅度提高，1993年中的外贸依存度蹿升为44.43％，超过了30.24％的世界平均水平，较1978年翻了两番；1993年到1997年，外贸依存度变化趋缓并略有下降，同期人民币小幅升值(美元兑人民币汇率由8.72降为8.28)，内出现通货膨胀现象导致名义GDP增长迅速，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又导致出口受阻，所以这个阶段外贸依存度与世界平均水平拟合，总体处于平稳阶段。到1999年消除了亚洲金融危机的影响，中开始又重新回到外贸快速增长的轨道，外贸依存度逐步远超世界平均水平，并且差距原来越大。

　　平的大幅波动期，2002开始大幅度飙升，2006年前外贸依存度迅速蹿升之后又迅速回落。这一阶段外贸总体规模成倍扩大，内经济进入加速增长期。2001年中加入WTO以后，进出口总额增加，从1999年进出口总额由不到人民币4万亿元增长到2006年的14万亿元，年均增长率接近30％，同期名义GDP年均增长率在11％以下，中的外贸依存度峰值达到64.89％，也就是说，在2006年中每创造1元GDP，就会产生大约0.64元的对外贸易。这个阶段中对全球的出口增速和规模总量迅速上升，新兴经济体家贸易异常活跃，也就是在世界经济繁荣鼎盛的时期，酝酿着危机。为争夺世界市场各采取了以邻为壑的贸易保护政策，导致全球范围的贸易摩擦不断，也使中意识到了际市场的有限性。美的次贷危机迅速演化为全球性经济危机，导致了全球贸易的萎缩，迫于美压力美元兑人民币汇率也由8 28降为6.80，在以美元计价贸易额不变的情况下直接导致以人民币计算的贸易额下降25％，出口下降16％、进口下降11％，加上内通货膨胀抬头，名义GDP年均增长率超过14％，中的对外贸易依存度连续3年下降，从峰值的64.89％落到2009年的44.27％，回到世界平均水平，这一阶段是大起大落的波动期。

　　世界其他家对外贸易依存度的演变规律，对比我贸易依存度的变化，有助于理解和掌握我的对外贸易依存度的总体演变趋势和影响因素，有利于解决经济发展决策中的结构调整和潜在危机等同题。

　　从世界经济发展历史来看，贸易依存度随经济的发展总体上呈上升趋势。际贸易的突破性发展源于两个方面，科技进步降低了运输成本，世界各政府与全球性际组织(关贸总协定及世界贸易组织)的努力，降低了关税壁垒等际贸易的制度成本。根据Maddison提供的数据1820年产业革命在英即将完成时，世界贸易依存度大约为2％，1870年西欧主要家完成产业革命时提高到了9.2％，翻了两番。1913年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夕，世界贸易依存度提高到15.4％，1929年大危机前一年进一步提高到18％。由于大萧条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影响，到1950年，世界贸易依存度回落到11％。1973年是石油危机开始第一年，这一年标志着战后世界经济黄金增长期的结束，Maddsion的数据这一年世界贸易依存度平均是21％，1992年为27％(1995年更新的数据)，1998年(2001年更新的数据)是34.4％。Maddison提供的些列数据表明，自从人类开始工业化以来，除了战争和经济危机时期以外，随着人均收入的提高，贸易依存度在逐步提高。

　　World Bank世界发展指标数据库提供的1960年以后全球贸易依存度变化的趋势，如表3所示。数据表明，世界经济的贸易依存度在1960～2007年增长了137％，年均增长0.7个百分点；进入1990年代以后(1990～2007)，贸易依存度迅速提高，17年间贸易依存度提高了19个百分点，平均每年超过一个百分点。

　　1820～2009年，世界贸易占世界产出的比重由2％提高到57.35％。一方面反映了世界经济之间不同部分之间的经济联系加强了，另一方面反映了经济发展、劳动生产率提高的必然结果要求更为广阔的市场。而科技进步，运输成本的下降为际贸易的日益发展提供了物质基础。1960～2007年世界平均贸易依存度由24.24％提高到57.23％。正如AdamSmith所说鸿博体育，分工是生产率提高的原因，同时为日益扩大的市场生产产品也促进了劳动生产率的提高。与之间的相互依赖，对于推动世界经济的发展，促进生产要素在世界范围内的最佳配置起了重要的促进作用。

　　从发达家历史的纵向考察发现，在工业化初期，贸易依存度提高快，当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以后，贸易依存度就维持在一个相对稳定的水平。所以对外贸易依存度的增速与一经济所处的阶段和经济发展水平有关，经济发展的低级阶段，外贸依存度较低，这个时期的明显特征是第一产业在民经济中占重要地位，工业以轻工业为主，产业结构以劳动密集型为主，能够出口换汇的产品少、品种单一、附加值低，所以进出口规模较小。经济发展到中级阶段外贸依存度比较高，其明显的特征是重工业比重逐步提高，第一产业地位削弱，第二、三产业比重上升，基础工业和设施有了一定的发展，经济发展所需的许多原料、设备需从外进口，为了平衡际收支，出口规模也相应比较大，因此外贸依存度比较高。当经济发展到高级阶段，外贸依存度趋于平稳，甚至下降，这时的经济特征是利润来源主要依靠高新技术产业，产业结构以第三产业为主，商品进出口已不是其获取利益的主要来源，而是通过资本、技术和管理的输出、服务贸易等其它方式获取巨额利润，所以用商品进出口量衡量的对外贸易依存度反而降低。

　　以上结论被Chenery and Syrquin(1988)的实证研究所证明。英在1820年以前，以纺织行业为主的工业化时期，外贸依存度迅速提高，当它进入以电力、电器和装备制造业等重工业为主的工业化时期，其贸易依存度基本上较为稳定。当今世界上为什么会出现各对外贸易依存度高低的巨大差异，通常发展中家依存度高，发达家依存度低，经济发展所处的阶段可以对此作出合理的解释。从目前各家贸易依存度的状况也可看出，处于工业化初期的发展中家贸易依存度增速快，而完成了工业化的发达家的贸易依存度普遍增速不大，经济起飞和发展阶段外贸依存度水平相对较高，经济发展成熟后外贸依存度相对较低。

　　随着经济的发展，一个家的对外贸易依存度由低到高，有先升后下降的总趋势。我改革开放30年，外贸水平和经济发展都处于由低到高的上升期，对外贸易依存度表现为总体上升是符合经济发展的客观规律的。

　　对外贸易依存度与其民经济规模成负相关的关系，一个家参加际贸易到什么程度，受家所拥有资源影响，Arthur Lewis(1955)认为一个家拥有的资源越多，就越容易自给自足。小内市场小，为了发展专业化和规模经济，它们就必定比大更严重地依赖于对外贸易，小只有在对外贸易依存度加大的情况下才能引起经济增长。而对于大来说，内市场及资源条件允许其发展专业化和规模经济，通过发展内需也能推动经济的快速增长。家的大小可以用人口、面积、经济总规模等指标来衡量，市场的大小主要是由经济规模所决定，经济学中通常用GDP,总量反映家的大

　　小。GDP总量大的家，贸易依存度低，人口多的家、面积大的家，贸易依存度也会相对较低，GDP总量与外贸依存度呈负相关关系。

　　Simon Kuznets(1964)在对19世纪中叶至20世纪70年代初一些家的对外贸易与经济总量之间数量关系的实证研究之后得出了以上结论。这个结论从另一方面解释了排除经济发展阶段性因素，为什么大会比小的外贸依存度低的原因。

　　从表4看，世界主要家的对外贸易依存度对比显示，贸易依存度同经济规模的关系来得相当复杂。发达家的贸易依存度同经济规模呈负相关关系，而在发展中家却不一定存在这种负相关关系。这说明贸易同发展中家经济发展的关系远比发达家复杂和密切。表4列出的是CDP排名前15个家中的代表，其中发展中家和发达家显示的贸易依存度变化规律不同，发达家的贸易依存度同经济规模相关性不大，发展中家却很大。发展中家贸易的作用主要是解决内生产过剩问题，相对于进口来说出口更重要；发达家如果其内经济规模较大人口较多，因其内人均收水平普遍较高，内市场需求大，出口贸易的比重相对于内贸易来说小，对外贸易依存度就会低。如美是人口、资源、疆域都比较丰富的大，因拥有较为广阔的内市场，外贸依存度就相对较低(20％左右)，英、法、意大利是经济规模较大，内资源不足的发达家’外贸依存度就比较高(45％左右)。而发展中家由于人均收入差别很大，内需求和内销的比重却不大，如中、印度作为发展中家，虽然拥有广阔的内市场(潜在市场大，现实的市场并不大)，与美、日本等发达的大相比，内市场容量小，外贸依存度会显得偏高。2004年中的外贸依存度为60.4％，高于美的19.98％和日本的21.02％，与德的57.81％和加拿大的55.61％比较接近(德出口贸易中大部分是欧盟内部贸易，加拿大和美市场的联系紧密使得外贸依存度显示偏高，对世界范围经济的影响并不算大)。正是因为这一点，当我2006年前后贸易依存度达到60％以上的时候，引起了内一片恐慌，学界相当多人和主流舆论都认为中贸易依存度已经太高，达到了危险的程度。魏浩(2004)认为中经济增长对际环境的依赖程度加深，经济安全风险加大。刘光(2001)提出不可一味追求过高的外贸依存度，应当适当降低中的外贸依存度。沈骥如(2004)认为，中外贸依存度超过60％，非降不可。这种担心不无道理，它引发了中经济贸易结构合理性的深层次思考。事实上，分析其变动原因比单纯的比较对外贸易依存度绝对值更有意义，要长期地、动态地观察我的对外贸易依存的变化才能看到事物的本质，我所处的经济发展阶段和内经济规模、市场容量决定了贸易依存度高低水平，此外产业结构也是重要的影响因素。

　　处于不同的经济发展阶段，经济结构有不同的特点，经济结构也会对贸易依存度水平产生影响，20世纪60年代，日本已经初步完成了工业化，民经济的主要部门由轻工业向汽车、重化工行业转型，在此期间，虽然日本坚持贸易立的基本政策，但贸易依存度较低维持在20％左右(见图2)。韩则不同，1962年韩工业化开始时，贸易依存度与日本基本相同，大约在20％左右。在第一次工业化期间(1962～1975)其经济主导部门是纺织等轻工业，贸易依存度水平较高，1975年即接近60％，一直到2000年，虽然有些波动，但基本维持了60％左右的水平。日韩的经验说明，当一的工业化主要是以轻工业为主要推动力量时，贸易依存度水平会高，工业化的主导部门为重化工业时，贸易依存度较低。

　　农业和工业占民经济的比重，以及服务业等第三产业规模比例也会影响贸易依存度。农业和工业比重越大，贸易依存度越高；服务业占GDP比重越大，贸易依存度越低。以服务业为主的产业结构是导致发达家外贸依存度偏低的重要原因。我的服务业和第三产业的规模还处于初级发展阶段，制造业和农业仍然是民经济中的主要支柱，反映外贸依存度上会显示偏高的特征。

　　此外贸易结构也是一个重要的影响因素。中对外贸易增长主要靠两头在外的加工贸易，加工贸易比例过大，重复计算的贸易额会反映到贸易依存度指标上来。1981年中加工贸易出口11.3l亿美元，进口15.04亿美元。到2008年，中加工贸易出口6751.14亿美元，进口3783.77亿美元，加工贸易总额增长了400倍，但一般贸易只增长了30余倍，这种贸易结构，夸大了贸易依存度。以2008年为例，当年加工贸易进出口总额为10535亿美元，其中从外进口的3784亿美元又体现在我们的出口产品，实际中的加工贸易净出口额为2967，如果扣除因为加工贸易的重复计算，中的贸易额将减少7568亿美元，贸易依存度将因此而下降15个百分点。

　　除了以上因素，还有许多其他的因素会影响对外贸易依存度。比如：对外贸易的先天条件、地理位置对贸易依存度有影响，Krugman(1980、1991)认为港口众多、海岸线较长的家由于运输成本低，参与际贸易的可能性大，贸易依存度越高：Jeffrey D.Sachs(1995)、Anne Krueger(1997)认为实行自由贸易政策的家，政府的贸易政策鼓励出口，进口的障碍少，贸易依存度就高；贸易壁垒高，参与际贸易的可能性小，贸易依存度就低。政府政策主要包括：一的关税水平、汇率制度、进口配额以及政府各种贸易鼓励和限制政策。

　　人民币存在一定程度上的低估，也使贸易依存度虚高。人民币在中境内的购买力要高于按汇率折算后在境外的购买力。2009年世界银行按照购买力平价计算的中GDP为9.09万亿美元，而按照市场汇率计算的GDP仅仅为4.985万亿美元，换句话说，购买力平价汇率计算的GDP是市场汇率的1.823倍，如果考虑这个因素，中2009年的贸易依存度将下降为24.28％，达到与美、日本接近的水平。而根据Penn World Table 7.0提供的最新数据，按照购买力平价计算的中GDP是中市场汇率计算GDP的3.07倍。因此，如果考虑汇率因素，那么中的实际贸易依存度将会显著下降。

　　总之，贸易依存度指标是多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最终要通过企业的行为实现。正像佟家栋(2005)认为的那样，一对外贸易依存度的提高，表明该企业受对外贸易利益的驱动，希望获取更多的经济利益。因此，尽管对外贸易依存度属于衡量宏观经济开放度的指标，但从根本上讲，这是企业逐利造成的结果。

　　的因素很多，这些因素中可以量化的因素是家的大小、富裕程度和内经济规模。内经济规模较大的家，内市场需求大，对外贸易的比重相对于内贸易来说小，就会表现为对外贸易依存度较低，我们用GDP来反映家大小(主要表明内市场的规模)，用人均GDP来反映家的富裕程度。可以构造一个函数来反映三者的数量关系，即：

　　其中d表示对外贸易依存度，GDPPC表示人均GDP，k、α、β为外生参数，其中k＞0、α＜0、β＞0。

　　假设其他因素是随机的，我们构造回归方程来计算贸易依存度。回归方程的形式如下：

　　使用世界银行《2010年世界发展指标数据库》的数据，利用Eviews 5.0软件，得到如表5结果。

　　回归结果将表明外贸依存度与我经济规模和富裕程度相匹配的适度范围。α＜0、β＞0，表明内市场越大贸易依存度越低，家越富裕，贸易依存度越高。回归的结果α、β均显著不为0。将回归结果代入(2)，可以得到如下实证方程：

　　将中的人口与人均GDP代入(4)，计算出中外贸依存度的预期值为40.27％，这个数值就是对外贸易依存度的适度范围值。虽然小于2009年中的实际值44.27％，但是差距并不大。

　　从以上结论得出中的贸易依存度在40％左右是适度范围，这和我的内经济规模和民的富裕程度相匹配，2008～2009年的对外贸易依存度略高，尚在可接受的正常范围之内，并没有明显的偏离。

　　虽然中的对外贸易依存度从2002～2007年呈现过高的偏离，总体上还是符合我们的分析逻辑的，高贸易依存度是工业化进程的阶段性必然趋势，2002～2007年的偏离可以解释为产业结构不合理，加工贸易的份额过高，贸易政策的出口导向和人民币汇率变化原因所致的。按照贸易依存度影响因素理论，在未来的5～10年内，如果中现行的经济贸易政策能够贯彻实施，中的贸易依存度是可以预见的，不会像过去20年那样持续上升，在目前水平上会稳中有降。

　　中过去30年迅速扩张的加工贸易主要原因是中的劳动力成本低、土地便宜。但是2008年金融危机后，随着经济发展成果的进一步体现，工资进入了一个快速增长期。劳动力成本的提高，削弱了加工贸易的竞争力，我们已经看到一些生产企业在逐步将中境内低附加值的加工行业向劳动力成本更低的家地区转移。家鼓励企业的转型升级，提高产品质量，树立品牌意识，提高产品附加值，企业自主拓展际市场，随着贸易结构的调整完成，加工贸易带来的进出口额虚增现象将会缓解。

　　从2005年汇率改革开始，人民币进人了升值的阶段，到2011年3月，已经由8.28元人民币兑换1美元升为6.52元，累计升值超过23％。际货币基金组织估计2011年底，将升到6.20元左右。根据际经济学理论的Balassa－Samuelson效应，对于劳动生产率提高快的家来说，其实际汇率会上升。在未来的十年里，中将继续缩小与发达家在劳动生产率上的差距，这为人民币升值提供了根本的物质基础。如果中的贸易增长速度维持与世界贸易同步的增速，那么考虑到汇率因素，以人民币衡量的外贸增速将会低于GDP的名义增长率。根据PennWorld Table 7.0提供的最新数据，按照购买力平价计算的中GDP是中市场汇率计算GDP的3.07倍，中的实际贸易依存度将会因此显著下降。

　　2008年全球性金融危机爆发以后，中成为世界主要出口大，际上的贸易摩擦不断加剧，使中成为新一轮际贸易保护主义的主要侵害对象，要实现出口的持续高速扩张已经非常困难，必须拉动内需市场，调整产业结构。中内产业结构以制造业为主，第三产业比重较低。服务业增加值在我不到40％(发达家平均在70％以上)，而服务业内部，进出口的比率更明显低于物质生产部门。因此，在产业结构方面，以服务业为主的产业结构是导致发达家外贸依存度偏低的重要原因，随着我产业结构的调整，大力发展对外投资和服务贸易，多渠道多角度全方位开拓际市场，对进出口贸易的依赖度会大幅下降，我对外贸易依存度偏高的情况会缓解。

　　中政府将民生工程作为在“十二五”时期经济发展的战略目标，加强全民医疗、养老的投入力度，解除了居民消费的后顾之忧；同时加大对农业的扶持力度，解放农村生产力，释放乡村的市场潜力，对启动内市场、拉动内需打下良好的基础，内消费需求将作为经济增长的新的动力。随着人民实际收入的提高，对生活品质的要求愈加强烈，必将极大地刺激内商品需求和服务需求，中经济走上外贸内需双引擎推动的平稳发展轨道不再是美好的想像鸿博体育，而是近在眼前的现实，那时候中的对外贸易依存度水平还会进一步下降。

　　中的重化工业增长速度已经连续多年超过了轻工业增长速度，差距还有拉大之势。这表明中的工业化已经进入了由轻工业推动向重化工业推动的新阶段。从英、日本、韩的发展经验来看，这一阶段的贸易依存度将进入一个相对稳定的时期，随着技术经济的发展和社会制度成熟，中的对外贸易依存度水平也会走上理性发展的轨迹。

　　2008年之前的几年，内有很多学者担心中的外贸依存度太高，影响到家的经济安全，必须要采取措施将过高的贸易依存度降下来。我们认为这种担心是没有必要的。中贸易依存度的影响因素是复杂的，外贸依存度本身不会对民经济安全构成威胁，家宏观调控上无需过度干涉微观决策，只要建立公平的市场环境，使竞争机制和市场机制发挥作用，汇率机制灵活、金融机制稳定，经济结构合理。随着时间的推移，企业际竞争力、科技和创新能力得到提高，中进入现代化建设的新阶段，中的对外贸易依存度的合理稳定是顺理成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