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博体育随着文化产业成为我国经济新增长点的态势愈加明显，文化贸易在转变经济发展方式、调整国民经济结构中发挥的作用在更大范围内获得了认可。本文发展了波特的钻石模型理论，根据产业发展阶段提出动态钻石模型，并将这一模型运用到文化贸易竞争力的理论分析和实证研究中，在此基础上提出相关的政策建议。

　　近年来,文化贸易成为社会各界探讨的热点。2011年两会政府报告中明确提出，将文化产业建设成支柱型产业，即文化产业的产值要占到GDP总产值的5%以上，这充分表明了文化产业由新兴产业向主导产业的转型，也预示着文化贸易竞争力即将在国家竞争力中占有重要的份额。由于文化这一生产要素的特殊性，文化贸易竞争力的提升，不仅仅对国家经济增长具有推动力，更重要的是国家竞争力的结构升级的催化剂和长期动力。因此，如何提高文化贸易竞争力成为政府界、理论界、企业界亟待解决的问题，本研究将创造性的运用在竞争力分析领域具有权威性的波特的钻石模型理论，对提升文化贸易竞争力进行分析探讨。

　　与文化贸易的蓬勃发展和潜在的重大影响相比,对于文化贸易的学术研究显得十分贫乏和不足。对于这方面的学术研究，西方国家也是刚刚起步。最早的是Frey和Polnmerehne(1987)从心理学和公众选择的视角探讨了文化贸易[1]，但并没有涉及贸易本身；到2006年PatrickFranis等人更多的用现代经济学的方法来讨论文化贸易的效应和文化贸易竞争力[2]。近几年，国内学术界对文化贸易的研究刚刚起步，并且经历了一个由浅入深，由表及里的研究过程。由于文化贸易这一研究对象属于交叉学科，很多变量难以衡量，给研究带来了诸多困难。学术界最初关注这一领域的有李怀亮（2005）[3]、阎玉刚（2007）[4]、鸿博体育李嘉珊（2007）等学者，他们的研究中对文化贸易概念的基本界定及分类进行了初步的探讨，并对我国文化贸易的现状进行了描述性的解析；在概念分类逐渐明晰之后，梁昭（2010）的研究为文化贸易统计体系的建立开辟了道路[5]，他的研究为文化贸易的定量研究奠定了基础；之后，某些学者仍然致力于对文化贸易的定性研究，如对文化产业驱动力的关注（李嘉珊、郑湫璐，2009）[6]，对经济危机形势下的文化贸易发展的新判断（阎玉刚，2010）[7]；另外也有一些学者尝试用定量的研究方法去解释文化贸易的相关问题，如研究核心文化贸易与经济增长的关系（李薇、靳静，2010）[8]，创意产品贸易决定因素及对双边总贸易的影响的研究（戴翔，鸿博体育2010）[9]等。对文化贸易的研究可谓逐步铺开，层层深入，而对文化贸易竞争力这一特定领域的研究最早始于2005年康小明、向勇的《产业集群与文化产业竞争力》一文[10]，鸿博体育之后高丽峰、田佳卉（2010）等学者对中美文化贸易竞争力进行了对比[11]，尚涛（2010）对文化贸易竞争力的结构及演进做了深入的探讨[12]。

　　在讨论某种产业的竞争力时，基于美国哈佛大学教授波特(Michael Porter)的国家竞争优势理论的“钻石模型”是一个强大的分析工具。波特指出对某一产业影响最大、最直接的因素就是:生产要素、需求因素、相关与支持产业以及企业战略和组织结构四种基本要素。机遇对竞争优势的影响不是决定性的,同样的机遇给不同的企业可能造成不同的影响,能否利用机遇以及如何利用机遇还是取决于四种基本要素。政府对国家竞争优势的作用主要在于对四种决定因素的引导和促进上,因此未将政府列入基本决定因素之列。[13]波特之后，有不少学者对钻石模型提出了批评和改进意见。例如,邓宁认为需要将“跨国商务活动”作为与机遇和政府并列的第三个外生变量。有韩国学者提出了国际竞争力的九因素模型,认为一国产业竞争力是由禀赋资源、商业环境、相关和支持产业、国内需求、工人、政治家与官僚、企业家、职业经理和工程师、机遇(偶然事件)九个要素决定的。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中期以来,也有学者提出“体制竞争力”的概念,认为竞争力取决于宏观、中观、微观和元层次上的制度协调。

　　综合以上文献回顾可以看到，第一，对文化贸易的研究应该建立在明晰的概念界定和可靠的统计数据之上，但是前人的研究方法单一、统计量标准不统一，甚至没有明确的经济意义。第二，对文化贸易竞争力的研究稍嫌表面化，停留在对竞争力强弱的一般定性判断与初步统计比较上。对影响一国文化贸易竞争力的深层原因的分析却较少，而且现有的文献大多基于统计分析指标进行测算，通过建立计量经济模型分析影响竞争力的因素的研究并不多。第三，波特钻石模型的演进关注点集中于产业的影响要素，而鲜有将影响要素与产业发展阶段相结合的讨论。本文在继承前人的研究成果的基础之上，一方面，更加科学的选取文化贸易的统计性指标，结合我国文化贸易发展现状，运用显示性性指标与分析性指标对文化贸易竞争力进行定量分析；另一方面，认识到我国文化贸易发展的阶段性和动态性，对经典钻石模型进行改进，将改进后的动态钻石模型运用到文化贸易竞争力的研究中。

　　迈克尔·波特“钻石模型”的提出，对分析一国某种产业竞争力的形成和保持有很强的说服力：“一个国家为什么能在某种产业的国际竞争中崭露头角？答案必须从每个国家都有的四项环境因素来讨论。这些因素可能会加强本国企业创造国内竞争优势的速度，也可能造成企业发展停滞不前。”生产要素，需求条件，相关产业支柱型产业，企业战略、企业结构和同业竞争即四个环境因素[14]。此外,机会和市场两个辅助因素，也在提升产业竞争力方面起着重要作用。

　　本文在分析中国文化贸易竞争优势时，发现经典钻石模型不能适用于现实的分析，主要体现在以下几点：

　　第一，钻石理论中的生产要素按专业程度可以分为一般性生产要素（公路系统、融资、受过大学教育而上进心强的员工），专业性生产要素（技术型人力、先进的基础设施、专业知识领域），在现实的研究中，可以看到这两种要素与文化贸易的相关程度是不同的，就目前我国文化贸易的发展阶段来看，主要受到一般性生产要素的推动。

　　第二，模型中的需求条件除了谈到国内需求也谈到了开拓海外市场，但也提到外需对内需的“示范效果”是有前提的，那就是本国需求必须刚先进、更精致，否则不会形成预期中的竞争优势，这说明在不同发展阶段，对两种需求市场的侧重应该是不同的。

　　第三，相关支柱型产业的发展对新产业有“提升效应”，但近几年通讯产业，特别是互联网产业的发展，并没有提升文化产业的竞争力，反而由于版权等问题抑制了电影、电视等产业的发展，这说明在新兴产业的发展初期，相关支柱产业并非对新兴产业具有正效应，这种正效应是建立在完善的市场机制和通畅的产业传导机制上的。

　　第四，我国的文化产业的微观主体，除了私营文化企业之外，还有大批的文化事业单位及具有国家性质的大型文化企业，如中影集团、解放日报报业集团等，这些企业是现阶段我国文化贸易竞争力的支柱，但从长期来看，是不利于形成良性的业内竞争，从而形成竞争力的长期推动力。

　　根据以上四点可以看到，钻石模型的应用，不但要针对不同国家的不同产业有所改动，还要根据产业的发展阶段进行相适应的演进，因此，在下文中将提出与我国文化贸易发展状况相适应的动态钻石模型。

　　上文中提到的钻石模型不能适应文化贸易竞争力的分析，主要是因为我国文化产业发展处于初期阶段，文化贸易国际竞争力弱导致的。在运用模型之前，应该看到研究对象发展的阶段性，使模型能够动态适应这种发展阶段。为了使钻石模型能够更好的解释我国文化贸易竞争力，提出动态钻石模型（见图1）。

　　如图中所示，动态钻石模型将根据产业发展非成熟与成熟两个阶段将四个影响因素分为短期和长期两组，其中非成熟阶段主要受到短期因素的影响，如一般性生产要素与国内市场的影响，由于市场不完善，相关产业不能发挥其正效应，而业内竞争并非竞争力的主要提升动力，某些大的国家性垄断企业仍然发挥着重要作用。将动态钻石模型运用到我国文化贸易竞争力的解释中，可以看到，我国文化产业的不成熟性，导致了其影响因素发挥效力的不同。

　　在实证研究中，首先运用统计分析解释文化贸易竞争力的强弱，从而体现我国文化贸易的发展阶段，然后运用计量分析对影响文化贸易竞争力的短期及长期因素进行分析。

　　由于文化贸易的统计口径不统一，下文中文化贸易的数据统计量在相关研究中的统计标准不同，本文结合前人的研究，根据国际标准——2005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发布的《1994至2003年特定文化产品和服务国际流通情况》[15]以及国内标准——商务部服务贸易司关于文化贸易的统计，选取了图书报纸期刊、音像电子、专有权利使用费和特许费、广告宣传、电影音像这五大产业的数据为基础测算文化贸易竞争力，数据来源主要是国家版权局与商务部服务贸易司，这五大产业是我国文化产业中的核心产业，既避免了选取某些硬件产业高估我国文化产业竞争力，鸿博体育也能够完整的代表我国文化产业发展的现状。

　　TC指数表示一国进出口贸易的差额占进出口总额的比重。该指数的优点是剔除了通货膨胀等宏观总量方面波动的影响，作为贸易总额的相对值，可在不同时期、不同国家之间进行比较。TC取值范围为(一1，l)，当值接近0时，说明比较优势接均水平；TC0，说明比较优势大，且越接近1，竞争力越强；反之，则说明比较优势小，竞争力越小。我国至2009年文化贸易TC指数均小于零，说明我国文化贸易竞争力弱。1998-2002年，我国的文化贸易处于竞争力经历了一个下降的阶段，这是因为由于世界文化贸易的大发展导致我国文化进口增多，与此同时，我国文化产业与世界强国之间的差距不断加大，在残酷的全球竞争中节节败退，导致文化贸易竞争力的下降。2002年之后，我国文化贸易TC值由降转升，国家对文化贸易的关注及鼓励政策出台。如2003年9月，中国文化部制定下发的《关于支持和促进文化产业发展的若干意见》等。

　　出口优势变差指数（P指数），指将某产业或产品的出口增长率与该国或该产品所属行业的出口总额增长率进行比较，以确定一定时期内哪一产业或产品具有较强或较弱的出口竞争力。P大于10属强竞争优势,P小于10大于0属弱竞争优势,P大于-10小于0属弱竞争劣势P小于-10属强竞争劣势。我国服务业自1998年之后至2008年，P值大体处于0到10范围内，1999年最低为0.168，2000年最高达到4.508。这说明我国服务业在大部分年份的表现为弱竞争优势。

　　文化贸易开放度，是一国文化贸易进出口总额占该国国内生产总值的百分比，反映了一国参与国际贸易的开放程度，体现了一国经济增长对国际贸易市场的依赖程度。我国的服务贸易开放度整体水平自1998年以来一直在提高。

　　某产业人均出口额是指出口额与该 产业从业人数的比率，反映了该产业贸易的人均生产率。在韩国文化信息振兴院8日公布的《2010年游戏产业动向分析》报告书中，曾对这一概念加以运用，我国文化产业人均出口额不断提高，而且近年来提高的幅度很大：从2003年的人均513.6746万美元到2008年的2709.883，提升了5倍左右。（09年由于金融危机的影响世界经济整体不景气导致文化出口下降），说明我国文化贸易的发展是非常迅猛的。

　　通过统计分析指标可以得出我国文化贸易竞争力弱，处于初级发展阶段，根据动态钻石模型理论，文化贸易主要符合以下规律：主要影响因素为短期因素，如一般性生产要素与国内市场的影响，长期因素如专业性技工及国外市场与其相关性不大；由于市场不完善，相关产业不能发挥其正效应；而业内竞争并非竞争力的主要提升动力，某些大的国家性垄断企业仍然发挥着重要作用。为了验证以上规律，在实证分析的过程中，主要选取了以下六个变量：

　　①文化贸易出口额（EX）:由于文化贸易竞争力难以衡量，选取文化贸易出口额为替代变量，确立为因变量。

　　②利用外资额（FDI）:融资属于一般性生产要素，利用外资额可以反映一般性生产要素对竞争力的作用，考虑到数据的可得性，这里的FDI用我国实际外商投资总量代替。

　　③人力资本（HC）:人力资本的提升反应了专业性生产要素对竞争力提升的长期推动作用，这里的人力资本使用从事文化产业的职工工资表示。

　　④我国人均GDP(GDP_PC)：我国人均GDP的增长可以反应国内购买力，从而反映国内需求。

　　⑤我国主要文化贸易伙伴GDP总和(GDPW)：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关于文化贸易的统计数据可得到，我国的主要文化贸易伙伴为：美国、香港、荷兰、日本和英国，将主要贸易伙伴的GDP总量进行加总，来反映国际市场的需求量。

　　⑥相关支持产业（IT）：近几年，我国IT业的发展势必为文化贸易竞争力的提升提供了新的上升空间，但同时由于市场的不完善，也会给文化产业的发展带来壁垒，文中用我国使用宽带的人数来反映IT发展成果的普及率，从而验证相关支持产业对文化贸易竞争力提升的作用。

　　关于企业战略、结构和同业竞争。波特提出激烈的国内竞争是创造和保持竞争优势最有力的刺激因素。而本文的观点是当今中国的文化产业市场是垄断竞争的，某些大的文化集团以及国有企业起着“领头羊”作用，这种市场机制就目前来说，有利于资源的整合，在我国文化贸易竞争力较弱的阶段是有利的，比如近几年蓬勃发展的中国电影产业，多是大投入大制作的产品，比如《建国大业》等，这些大集团，大制作，推动着电影产业的发展，同时也吸引更多的投资流向电影产业。由于市场结构的数据不易获得，本文仅进行定性分析，不引人其作为决定文化贸易竞争力的因素。

　　关于机遇和政府两个因素，不可否认，近几年是全球性文化知识产业发展的黄金时期，我国文化贸易面临着良好的发展机遇，我国政府也充分认识到这种发展趋势，频频出台扶持文化贸易发展的政策，所以在本文的实证过程中假定这两个因素支持文化贸易竞争力的提升。

　　为了更清晰和明了的表达动态钻石模型在文化贸易竞争力这一问题中的应用，以及文化贸易竞争力发展阶段与不同影响因素的关系，将上文中选取的变量反映在下图中，见图2。

　　模型一：不区分长期与短期因素，观察上文全部五个解释变量对竞争力提升的作用；

　　模型二：短期因素对对竞争力提升的作用，其中短期因素包括FDI、GDP_PC、IT 。

　　计量经济模型应当建立在变量为平稳序列的基础之上，由于时间序列数据往往具有非平稳性，如果直接建立回归模型会引起虚假回归，导致计量结果的可信性大大下降。因此先对各变量进行平稳性检验以确定其平稳性及单整阶数。

　　由平稳性检验结果可知，上文中提到的6个变量的水平序列和一阶差分序列都是非平稳的，而他们的二阶差分序列都是平稳的，均为二阶单整序列，因此直接用非平稳的原变量建立计量模型会存在虚假回归问题，估计结果也毫无解释意义。所以需要进行协整分析。

　　协整分析的前提是时间序列为同阶单整，通过ADF检验，所有序列都是二阶单整序列，可以进一步检验是否存在协整关系。对于模型1用OLS法进行协整回归，得到R2为0.995590，调整后的R2为0.992440，FDI的系数为0.028953，HC的系数为0.000325，GDPW的系数为0.000119，GDP_PC的系数为0.017656，IT的系数为0.000980。

　　从模型（1）的结果来看方程拟合优度虽然很高，但是系数显著性不高，尤其是GDPW与HC两个变量，对EX的解释不强，这也恰好可以说明传统的钻石模型不能很好的解释文化贸易竞争力。

　　从模型2的结果来看，模型拟合优度良好，且所选的5个解释变量都通过了a=0.05的t检验。最终确立文化贸易竞争力影响因素模型为模型2。

　　在协整回归的基础上，对残差序列U’做单位根检验，由检验结果得到，残差序列U’的ADF检验统计量为-5.440566，P值为0.0016，小于1%显著水平的临界值-4.200056，因此可以认为残差序列为平稳序列，这表明变量之间存在协整关系，即存在长期稳定的均衡关系。

　　①计量方法检验模型一的解释力较差，而模型二的解释力较好，说明动态钻石模型适应文化贸易竞争力的研究，即在我国文化贸易竞争力较弱的现阶段，影响文化贸易竞争力的主要是一般性生产要素，国内需求两个方面，支持产业没有发挥正效应，反而起到了反作用。

　　②对文化产业竞争力影响最大的是承接国外直接投资，模型显示，FDI每提高1%，我国文化贸易的出口额将增加0.03%。，这说明资本投入仍然是当前文化贸易发展的主要动力。并且FDI并非是一种单纯的资本，还具有其独特的技术溢出和知识溢出效应。

　　③影响因素为我国人均GDP。其出口总额每提高1%，将使中国服务贸易出口额增加0.02%。正如波特的钻石理论中所谈到的，国内市场是企业冲刺的动力，全球竞争咋看之下减少了国内市场的重要性，实则不然。国内市场深深影响了企业任职与诠释客户的能力。

　　④IT也作为相关支撑产业，并未发挥其正效应，而是产生了-0.0012%的负效应，这也与仅当今文化产业与IT业的发展状况是相符合的，由于市场与法律体系的不完善，IT的发展同时带来的盗版侵权等问题严重阻碍了文化产业的发展，这说明相关支持产业发挥正效应应该以完善的市场和通畅的产业沟通渠道为前提的。

　　本文通过统计分析和实证分析试图得到两个结论：第一，我国文化贸易竞争力较弱。第二，在文化贸易竞争力较弱的阶段，“动态钻石模型”中的短期要素对竞争力的影响效应大，长期因素效应不明显。从统计分析的几个指标来看，我国的文化贸易发展迅速，开放度逐年提高，但整体竞争力较弱，仍处于弱竞争优势或竞争劣势。从计量分析来看，依照“动态钻石模型”的3组基本要素确定的3个最主要的解释变量，即利用外资额、我国人均GDP、宽带普及率对现阶段中国文化贸易竞争力有显著影响。这说明短期要素在目前文化贸易的发展中起着决定性的作用。本文的研究只是作为一个初步的探索，不能否认，某些长期的影响因素，如人力资本，海外市场，相关产业支持，更具竞争性的市场结构，能够给文化贸易的发展带来更大的空间，从本文来看这些要素在目前并没有发挥其应有的效应，从另一个角度讲，这些要素是我国文化贸易竞争力从量变到质变的“瓶颈”，说明我国在这些远期生产要素的应用上还有待发掘。通过前文的分析，为了提高文化贸易竞争力，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考虑：

　　(1)目前我国文化产业还处在资本推动阶段，文化产业理论研究与实践发展证明，中国要做大、做强文化产业，首要解决的就是融资问题。目前主要的融资方式有风险投资、产业外投资、银行投资、上市融资和政府资助等，但真正能够帮助企业解决切身问题的屈指可数：银行贷款、产业外融资很难取得；政府资助数量少、分布散，很难解决企业的燃眉之急，因此，文化创意产业的融资，亟须适合这一产业特色的融资形式的创新。此外，文化企业的特性也决定了文化产业融资难，中小型的企业规模制约了其取得融资的能力，而作为文化企业核心资产的版权也具有与其他行业资产不同的属性。针对这一特性文化资产权益私募基金和信托计划是具有特殊现金流及期限结构安排的融资工具，既能够适应具有“三高”特点的项目型运作的文化产业对资金、管理、财务结构的灵活要求，又能够克服这种运作方式所带给投资者的风险。此外，政府的扶持鼓励也必不可少，2010年4月，中宣部、中国人民银行、文化部、广电总局、新闻出版总署等九部委联合发布了《关于金融支持文化产业振兴和发展繁荣的指导意见》，这是我国第一个金融全面支持文化产业的指导性文件，将运用鼓励银行信贷政策、直接融资政策以及保险政策等手段大力扶持文化产业。越来越多的融资方式和平台，正在助推着新兴文化产业的发展。

　　(2)培育国内市场，促进国内文化需求市场结构升级。在中美首次合作举办的中国文化节期间，中国文化部部长孙家发表了题为“当代中国文化的追求与梦想”的演讲。他说，当代中国倡导构建和谐社会，经济是基础，政治是保障，文化是灵魂。目前，中国公民的文化需求呈现五个变化：一是文化需求总量呈现较大增长；二是社会对文化产品和服务质量提出更高的要求；三是文化消费更加多样化和市场化；四是文化产品的制作、传播、消费手段和方式更加科技化和现代化；五是对外文化交流的要求和程度日益加深。这五个变化总结了我国国内文化需求市场的现状。培育良好的国内市场，能提供企业发展、持续投资与创新的动力，并在日趋复杂的产业环节中建立企业的竞争力。而人均收入的上升是提升精神需求规模与结构的前提，健全的社会保障机制是突破文化消费瓶颈的关键。

　　(3)健全市场机制，疏导相关产业的扶持渠道。如何发挥相关产业的扶持作用，其关键在于健全的市场机制，尤其是知识产权的保护问题。随着经济发展的全球化、文化产业的急速发展,在对文化资源的开发利用过程中,出现了知识产权保护问题。对于尚未开发和正在开发的文化资源而言,我们应采取政府保护、法律保护、市场保护与社会支持等多重因素综合运作的方式来保护；对于已经开发的文化产品或服务而言,应建立完善的知识产权管理体系,使得产品价值能多途径、多渠道地得到释放。此外，新兴文化产品知识产权的保护也应受到关注，如保护数字化的知识产权和保护传统的知识产权不同。区别于传统的知识产权（如文字作品、艺术和音乐等），数字知识产权（包括网站上的艺术图形、图标和音乐）也受到法律保护。虽然这些法律起到了威慑作用，但并不能阻止侵犯知识产权的行为发生，无法提供可靠的跟踪罪犯侵犯知识产权的有效方法。数字化的知识产权所面临的困境是如何在网站上发表知识产权作品的同时又能保护这些作品。鸿博体育只有良好的知识产权保护体系，才能使互联网等相关产业真正发挥其对文化贸易的促进作用。

　　(4)针对文中提到的两个长期因素，人力资本与海外市场，并没有发挥其应有的推动作用，这说明我国在长期因素的培育与应用中还存在问题。文化贸易人才匮乏已经成为制约中国文化产品出口的重要瓶颈之一。要加快中国文化出口的步伐，必须加大人才培养力度。要充分利用高校的资源优势，培养大批国际文化贸易的骨干和后备人才，为人才转轨提供便利，为其他领域的国际贸易人才间文化领域的转轨提供更多机会和便利条件。此外，鼓励文化产业中的优秀企业做开拓海外市场的“先锋军”，选取优势品种，重点扶持，形成品牌，充分利用世界各国的文化资源，鼓励中国企业借用国外知名文化产品，使国际化内容与中国化形式相结合，降低文化出口过程中的文化折扣，尽快打开国外市场。

　　作者单位：山东财经大学国际经贸学院。 该文章发表于《世界经济研究》2012年1期 44-50页

　　［3 ］ 李怀亮． 国际文化贸易概论［M］． 高等教育出版社，2007．

　　［4 ］ 李怀亮，闫 玉 刚．当代文化贸易综论［J］． 河北学刊，2005（ 6） ．

　　［5 ］ 梁昭． 构建我国文化体贸易通天级指标体系之研究［J］． 国际贸易，2010（ 11） ．

　　［6 ］ 阎玉刚.试论经 济危机形势下的文 贸易“引领战略 ”［J］． 国际贸易， 2010（ 11） ．

　　［7 ］ 李薇，靳静． 核心文化贸易与经济增长的实证分析［J］． 生产力研究，2010（ 1） ．

　　［8 ］ 戴翔． 创意产品贸易决定因素及对双边总贸易的影响． 世界经济研究，2010（ 6） ．

　　［9 ］ 康小明，向勇． 产业集群与文化产业竞争力的提升． 北京大学学报，2005（ 2） ．

　　［10］ 高丽峰，田佳卉． 中美文化产业竞争力比较研究． 经济与法，2010（ 11） ．

　　［11］ 朱春奎． 国外竞争力理论研究综述． 生产力研究，2004（ 1） ．

　　［14］ 迈克尔·波特（ 著）李明轩（ 译）．国家竞争优势［M］．中信出版社，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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